爱与痛的疯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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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08-01-15 16:47:05
黄飞的个头很高,在170厘米以上。她是搞体育出身的,丈夫罗深原来也是打篮球的,两人是同行。黄飞谈起他们夫妇来深圳这7年的故事,充满了伤感与愤怒。黄飞说她曾经因为内心的焦虑去看过心理医生,现在正在办理有关离婚的手续。
这个世界上的爱情有很多种,有的是细水长流,源源不断,有的是暴风骤雨,摧枯拉朽。黄飞和罗深的婚姻与爱情纠葛就很疯狂,这种强烈的爱情与伤痛甚至已经刻在了黄飞的脸上和身上。她随便撩起衣袖,就能让我看到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。休 闲 居 编 辑
黄飞自述:我和罗深是1991年在北京认识的,他身高190厘米以上,长得一表人才。那时候的我站在人群里也是鹤立鸡群。那真是不顾一切的恋情,比赛完了,我们各回单位,可分离并没有熄灭我们心中的爱欲之火。我们不顾两家人的反对,坚决要走到一起。为此,我们先后离开了各自生活已久的城市,相约来到广东。1993年我们来到深圳,上无片瓦,身无分文,只有爱情。我们结了婚。
我进了一个事业单位,而罗深则尚未找到工作。我的钱就是他的钱,我的生活就是他的生活,爱将我们连成了一体。罗深有很多朋友,他又是个爱面子的人,有时邀上一帮朋友在酒店吃饭,没钱结账就呼我。我一看“在XX酒店吃饭,速来”就赶紧带了钱过去结账。他的朋友们都羡慕,说罗深的老婆最好。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。
1994年7月的一天晚上,罗深和一帮朋友在我家吃饭喝酒到深夜,又一起去其中一个朋友家打游戏机。我留下收拾完残局,已是凌晨两点。那天是个星期天,不用上班。到早上6点,我想着这帮家伙一定累坏了,就下楼买了些早点送过去。看见我来,大家都很慌张。几个人找着理由想让我先出去,却看不见罗深。我一下子觉得不对了,一定要里面房间的人开门。那几个人拖着我往外走,我一使劲回头,就看见一个女孩从房间里溜了出来,房间里还站着罗深。
那个女孩我认识,叫小霞,我也请她吃过饭,当然是罗深请客,我付账。我一下子明白过来,像疯了一样,把所有的玻璃都砸了,看见电插头就去摸,最后挣脱这帮酒肉朋友的拉扯,一个人冲出了门。那天下着暴雨,我在雨里走了两个钟头,越想心越痛,找不到出路。我买了两瓶安眠药,回到家把门锁上,吃完药就躺在了床上。好像是罗深在敲门,但我已经迷迷糊糊,动弹不了。后来还是罗深找了管理人员开了门,把我送进了医院。
躺在病床上,我要罗深把小霞找来。当着我的面,小霞承认了一切。我要罗深打小霞一耳光,他真当着我的面打了她。
就在那时候罗深工作和户口的事情都落实下来了。经历了这么多的艰难,我不忍放弃。看着罗深一再求我,我决定把这件事忘了,重新开始。
那年9月他开始上班,每天下了班就回家,我们过上了安宁的夫妻生活。但后来我从他的日记中了解到,其实他很恨我,恨我让他失去了人的尊严。我不知道他独自在这种爱与恨中挣扎了多久。
我是那种浪漫型的女人,生活中不能缺少的是爱情。他每年的生日,我总会给他一些惊喜,也喜欢把我们的生活点缀得有情调。不久儿子出生了,我的生活重心不知不觉就转移到了孩子身上。而罗深的心却渐渐不在我这里了。
1998年开始,他经常不回家吃饭,甚至晚上也不回,说是出去打球赛。我的神经开始紧张,每到下午5点钟,就害怕CALL机响。一听见响就知道是他的留台:“晚上不回家吃饭。”其实我办公桌上就有电话,他不打,只留台。我有时太害怕,干脆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就把CALL机关掉。我心里很怕他晚上不回家,怕孩子睡后那种空落落的感觉。
我开始查他、跟踪他,很快查出他与他的同事成英关系十分亲密,几乎天天约会。他不承认,却开始起诉离婚。有一天在广深公路上,他开着车,我们俩又为离婚的事吵起来。我很冲动地说:“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跳下去了。”他说:“你这个神经病,你跳下去吧!”当时我头脑一热,觉得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,真的拉开车门跳了下去。
我在红会医院醒来的时候,我妈陪在我身边。我的身上、脸上多处受伤,浑身绑着绷带,心灵上伤痕累累。他是那么的绝情,等我养好伤他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家。
我开始跟踪他和成英,一次又一次的,他们过得很不安宁,经常为了摆脱我的跟踪而到处躲避。今年1月份的一天,我等在他们单位门口,看见成英下班去菜场买了菜,然后就开车回家。成英是个离过婚的女人,年龄比罗深要大近10岁,但很有钱,打扮得很时髦。我等在成英家门口,没多久就看见罗深开车到了,上楼去了成英家。我在对面单元的楼道里,看着他们屋子的灯亮了,灯又熄了。我就在那里守了一整夜,一直到早上看到成英穿着大红的衣服离去。
我让朋友把儿子送来,我拉着儿子一起到成英家门口,正好碰到罗深出门。以前我无数次地猜测,如今一切摆在我的眼前,我绝望极了。罗深搂过儿子,燃起一枝烟,问我说:“你想怎么办吧!”我看着他说:“你看她把你打扮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名牌,你是真的变了!”
就在这两年为了买房和装修,我们还欠下了10余万元的债务。我家人劝我同意离婚,但要让罗深分担债务,罗深答应了。看着罗深痛快地拿出钱来,我真的觉得心痛。罗深没有钱,那些钱一定是那个女人给他的。
本来就这样离婚也就罢了,可我是个固执的女人,我想和成英当面谈一谈。就在我们准备去协议离婚的前一天,我去找了成英一趟。成英却比我还坦然,我问她:“你觉得内疚吗?”她毫不愧疚地回答:“有什么内疚的?你还要怎么样?你老公都已经是我在养了,难道还想把儿子给我养吗?你已经输了,你就认了吧!”
这个女人的嚣张彻底把我伤了,我气得要发疯。去协议的时候,一看罗深写的“性格不合”我就更生气,我说不是性格不合,是因为第三者插足。最后没有签成协议。
写这篇稿件之前跟黄飞又通了一次电话,她说现在罗深对她和孩子避而不见,只好等候法庭的裁决了。黄飞说不管怎么样,争不来钱,我也要争这一口气,难道她破坏我的家庭我反而要向她认输吗?
就在这一周的某个晚上,我接到另一位约访者的传呼,打电话过去,也是一位伤心的妻子。她在电话那边痛哭流涕,那种哭声令我十分震撼和伤感。这个世界上最无法把握的也许就是爱情,说变就变了,血和泪都拉不回来。我想起瑞克?阿斯特的一首歌,歌词是我很爱的:“对你所有的承诺就是/永不放弃/永不放松/永不舍你而去/不让你哭/永不说再见/永远不说谎话伤害你。”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这样的爱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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