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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爱情回来过
作者:一点巴黎  人气: 【字体:大 中 小】
  发布时间:2005-04-07 01:08:18


     一

  我和明媚坐在露天茶座,懒洋洋的看着杂志。她突然用手肘碰我,我抬起头,她用下巴指着一个方向。 休 闲 居 编辑

  我看过去,民生和一个穿着入时的女子正朝这个方向走过来,两人姿态亲密。

  我神态自若,继续低下头看杂志。明媚不罢休,恶狠狠地盯住二人不放。

  “喂,他看到你了。”明媚向我报告。

  我叹了口气,放下杂志。民生和女伴走了过来,两人已经不着痕迹的分开了距离。我在心里暗笑,民生当然不是等闲之辈。

  他亲热的圈住我肩膀:“思宜你也在这里啊,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同事,我们有点公事要谈。”

  那女子脸微微有点红,似还没练到一定段数。我朝她伸出手,她赶紧握住,手心薄薄的一层汗。

  民生同明媚打招呼,明媚装做没听见,民生有些尴尬的干笑。

  “你们有事先去谈啊。”我替他解围。他似得到解脱,吻我脸颊,然后匆匆离去。

  “嗳,当狐狸精可需要良好的心理素质。”我同明媚打趣。

  “你为什么不揭穿他?你也太好欺负了。”明媚打抱不平。

  我喝一口茶:“女人太聪明男人可不喜欢。各取所需而已。”

  明媚望着我:“思宜,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?”

  “我已百毒不侵,尽管说吧,”我不以为意。时尚杂志最能打发时间,霓裳靓影,虚构出繁华景象。

  明媚握住我的手:“下周有个同学会,他也会去。你想见见他吗?”

  我立刻僵住,我想假装镇定,可双手不停颤抖,出卖了我。

  “听说他现在不太如意,如昆也离开了他……”明媚还在对我诉说。

  我的眼前已经雾蒙蒙,在爱情里,每个人都有致命伤。他便是插在我胸口的一把刀,虽然疼痛,却不得不拥有。

  “我去。”我镇定下来。

  明媚温柔的看着我:“好,让他看看现在的你也好。”

  我的心好似突然衰老。我的记忆,或者说我的灵魂,常常不可遏止的回到过去。那条狭窄暗黑的走廊,我看见年轻的自己默然的来回穿过。她的惊惶,她的无措,至今使我感应。

  “思宜,不要再来了好吗?我不能够爱你。”

  是谁的声音残忍的划破耳膜?我张皇失顾。

  二

  我在镜子前细细装扮。青色露肩小礼服,勾勒出尚算美好的曲线。头发早两日已去打理过,此刻波浪般堆在肩头。我仔细的描眉画唇。或许太过隆重,但我只有这一次机会。

  聚会地点在一个KTV,我深吸一口气,推门进去。

  小小的空间里挤满了人,有人在唱歌,有人在跳舞,音乐声正在嚣张。

  明媚同一群人迎上来:“哗,思宜,你今天美的吓坏人,我们都要躲到地洞里去。”

  我只微笑,任由明媚拉我到角落坐下。

  “他已经来了。”明媚拍拍我的手。

  “我知道。”我一早已知道。从我推门进来,世界已经静止。我如同一个守侯已久的猎人,对自己的猎物有着敏锐的嗅觉。我已感应到他的呼吸,我知道他就在我的周围。我静静的等待。

  好象只过了几分钟,好象隔了一个世纪,有人拨开人群,朝着我的方向走过来。

  我有些恍惚,或许等待的时间太过长久,竟然有些难以置信。我忍住浮上的眼泪,用优雅的姿势站起来,把手伸向他,“王老师。”

  他怔了怔,上下打量我,眼睛闪着光芒。他微笑着握住我的手:“思宜,同我跳个舞吧。”

  他揽住我的腰,温柔地说:“我们第一次见面便是一起跳舞呢。”

  我睁大眼睛望向他:“你还记得吗?王老师。”我知道自己这个表情最使人迷惑。

  “当然,我记得你那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。”他微笑,“我还记得你每次生气的时候,都会叫我老师。”

  “你记错了,我从来不穿白颜色。”我神情无辜。

  有些人以为记住一星半点回忆细节,便是不曾遗忘。

  他有些尴尬:“啊,隔了这么些年,记得没那么清楚了。”

  一曲结束,我准备离去。我已懂得进退自如是爱情中至为关键的手段。

  他果真跟了上来:“思宜,留个电话给我。”

  我从手袋中拿出小小的精致名片。明媚说的对,“让他看看现在的你也好。”

  回到家中,我立刻崩溃。做足整晚的戏,好似遭受重击,五脏六腑没有一处不痛。

  电话响起来,民生向我道歉:“思宜,今天工作太多没有去接你,不要生气啊。”

  “没关系。工作重要。”电话那端有压抑的喘息声,轻不可闻。我奇怪自己对民生永远懂得应付。

  “你最乖。”民生满意的挂掉电话。

  我除掉衣服,把自己埋到床上。我细细抚摩自己仍然光洁却寂寞许久的肌肤。多年以前,它们曾仓皇的被暴露在空气中,急促而潦草地挤压,失去美好的幻想和最初的贞洁。

  我轻轻呻吟。

  “思宜原谅我,我一时糊涂,我不能够爱你的。”我看到一个男人惊慌失措的脸,我又看到年轻的自己,躺在凌乱的单人床中,疼痛,羞耻,隐忍,绝望。一瞬间便已长大。

  记忆在今夜似乎无休无止。我从不认为它们已经离去。只需轻轻撩拨,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。

  “思宜,她比你单纯。你太聪明,你的眼睛里好似永远有许多的话要说,而我却听不懂你想要说什么。思宜,我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。”

  我看着自己如落叶般轻飘飘地倒了下去。

  他的话,甚至他说话的语气,数年来都反复纠缠折磨着我。原来只因为不爱,一切都弃之如敝屣。

  我掐断回忆,轻轻蜷起身体,忍不住微微战栗。

  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缓缓流出。有没有一个梦让人永远不能醒来?

 


三

  我在办公室专心工作。这些年来,工作是我最好的伙伴。秘书杨琪捧着一大束花敲门进来。

  “嗳,思宜,每天如此,真情难得啊。”

  我不抬头:“切,只需一个电话,花店便每天忠实的完成任务,有何难?”

  杨琪不理:“你真是铁石心肠。准备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酒?”

  我抬头看她,做出思索状:“我还未想好怎样求婚。”

  她笑到直不起腰。

  “喏,这花送给你,速速去工作。”我把她赶出门去。

  我站到落地窗前,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,阳光异常充沛。

  电话声在我预期中响起来。

  “思宜,出来喝杯茶。”声音依然温柔。

  “好啊。”我迅速收拾提包。

  我先去了一个男装店,选了款式最新的西装,又买了相配的衬衣和领带。

  店员恭维我,“刘小姐,你的品位真是不错。”

  我微笑,提着袋子走出店去。

  他已在等我,看见我走过去便站起身来,可是并不懂得替我拉开椅子。

  我端详着他,昨夜因为黑暗的关系,竟没有发现他的额角已有几道皱纹。

  我把手提袋给他:“喏,给你买的。”

  他诧异,接过来,打开一看:“思宜,你真叫我感动。”

  “希望尺寸刚刚好。”

  “我正好穿这个尺寸。”他握住我的手。

  我望向他:“听说如昆走了?”

  “是啊,”他没有回避,坦白的说,“以往她多么单纯,凡事需要我出力。可是一毕业突然变了一个人,一定要去另一个城市,就此分手了。”

  有什么奇怪,人人都会成长。只不过有些成长会经过痛苦历练。

  我装做喝茶,抽出手来。

  “听明媚说你仍在学校,不太如意。”

  他露出落寞之色:“是啊,学校已不是净土。现在你们都已比我有成就。”

  “我介绍你去朝阳出版社可好?”我温和的问他。

  他不肯置信:“那可是家有名气的出版社,不容易进。”

  “等我的消息吧。”我微笑。我发现我已经可以镇定自如的面对他。

  他的感激之色溢于言表:“思宜,我一直惦记着你。那年你离开学校吃了不少苦吧?”

  我不能回答,失去镇定,鼻梁似乎被人揪住,酸酸的。

  我怎样告诉他,当年休学在家,我的精神几乎崩溃,长久的不能说话?我怎样告诉他,我是如何鼓励自己振作,如何花费代价重新入学,如何艰难的走到今天?

  我为这段感情吃的苦,不足为外人道。

  我看向他的眼睛里去:“王老师,过去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。”

  他的表情即刻呆住,尴尬的干笑。我不忍再看,托词工作离开了。

  回到办公室,我立刻给老莫打电话:“帮我介绍一个人去朝阳出版社。”

  “没问题,明天把资料给我吧。”老莫干脆地回答。

  “知道你最好了。”我送他甜言蜜语。

  “别吵我工作。”老莫挂断电话。

  我叹气,重新打开满桌的公文。

  明媚追住我不放:“你为什么还要帮他?你傻呀?”

  我无辜的看着她,不发一言。

  “你还爱他是不是?你居然还爱他?”明媚气的要打我脑袋。

  “不,”我望着明媚轻轻的说,“我已经不爱他了。”

  是,我已经不爱他了。我对自己强调。

  民生也得到消息,拖我出去吃饭。

  “思宜,听说你见到旧情人?”他的语气酸溜溜。

  “嗳,不要说的这么难听。他从来不是我的情人。”我坦然的说。

  “思宜,让我来照顾你。”民生突然握住我的手。

  我无辜地看着他:“你现在不是在照顾我吗?”

  他气结:“终于知道什么是聪明面孔笨肚肠。”他立刻岔开话题去,左顾而言他。

  我暗笑,如果刚才我点头说好,他恐怕会吓呆。

  我已经习惯这样的关系,没有承诺,因而也没有负担。

  四

  我打电话给他:“你的资料已经递上去,稍后出版社会有人与你联系。”

  他在那端叫起来:“思宜你真是我的救星,快出来一起吃饭。”

  我没有拒绝。电影快要落幕,总要看看大结局。

  他选了一家西餐厅,可是用刀叉的姿势惨不忍睹。

  “以前你说最恨吃西餐。”我点了一只烟来抽。

  “我想使你开心。”

  我很奇怪自己居然没有感动。过去种种好似被施了魔法,如抽丝剥茧般一点点从我身体里离去。面前这个人,好象并未曾和我有过种种关联。我越来越轻松。

  他咳了一声:“思宜,吃完饭可愿去我家坐一坐。”停了一会,他赶紧补充一句,“我一个人住。”

  我僵住,好似突然被人扇了一个耳光,心立刻冰冻起来。

  我冷冷地看着他。

  他见得不到回答,自我解嘲地说:“思宜,我知道你做这一切是叫我看到,你现在生活的很好。你聪明能干,已不需要我。”

  我吸一口烟,问道:“你可记得当初怎样拒绝我?”

  他怔了怔:“过去的事情,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
  我一字一句的说:“你说你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。”

  “王老师,”我继续说下去,“人心这么险恶,女人不聪明一点怎能自保?”

  他的面孔涨的紫红,刹而又转白,手一哆嗦,刀叉掉落在盘中,发出刺耳的“咣铛”声。

  我拿上外套和提包,夺门而出。抹一抹脸,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。

  不是没有存有一点小小的幻想的,如泥土中的小小根苗,稍遇春风雨露,便想着力生长,却不知这里土壤贫瘠,早已不能提供生存的养分。

  从来未曾得到,便也从来不曾失去。

  我和明媚在熟识的服装店里看新到的货品,

  民生挽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。

  嗳,这世界恁的太小。我们的目光灼灼地碰到一起。

  他立刻抽出手臂,朝我走过来,圈住我的肩膀,

  我闪过一边,笑着抢先说到:“交了新女朋友?这个比上一个略整齐一些。”

  民生不置信的看着我:“思宜,我……”

  不等他整理好语言,我拉着明媚走出门去。

  明媚对我赞叹:“你终于开窍了!”

  我“哈哈”大笑。

  阳光充沛,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。

    编辑:慕荣楚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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